外面的氛围一度紧绷,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屋里的袁敞(袁大夫)。秦晗颜中毒太深,毒性已经入侵五脏六腑,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他方才用放血法从她的十指放出了一部分毒血,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。

    秦晗颜这毒一看就是长期积累所致,而且下毒之人对毒药的计量把握地非常准,今日这最后一剂刚好是致死的量,若不是他对这一方面研究颇深,她此时怕早就两脚登天,一命呜呼了。

    可这毒毒性霸道,她以后,估计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,除非……

    似是想到了什么,袁敞摇摇头,道了声不值得,然后净了手将脉枕和银针放进药箱里,准备出去。

    忽然,屋里传来一声开门声,随即好似有人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,我诊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。”药童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,所以不可能是他。

    听着那人越发靠近的声音,他皱了皱眉,正想回头看是谁如此无礼,一把银色的匕首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匕首锋刃锐利,寒光逼人。

    他这才发现,方才响的不是门,而是窗户,此人是爬窗进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他镇定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想做什么,只是想与袁大夫谈个条件。”秦若又将匕首逼近了他几分,强迫的意味十足。

    “谈条件?”袁敞眼睛盯着拿匕首的那只手,嘲讽道:“这就是你谈条件的态度?”

    “我这也是怕你不同意的无奈之举,还望您多多海涵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我喊外面的人进来?”袁敞试着去靠近药箱,却发现对方根本不会让他移动半步。

    “那就看是你出声快还是我的刀快?”秦若红唇微挑,“袁大夫还是快些做决定吧,毕竟我这手举的时间长了也有些酸了,若是不小心误伤到你,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看那架势,他是妥协了。

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秦若收回了刀,拿在手里把玩,“你只需告诉外面的人,她……是今日才中的毒,而且,不许救活她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来迟了,她已经被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再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