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白在送走了秦泱后,洗涮完碗筷,又将两人的房间好好地收拾了一番,而后才换上秦泱送的那套衣服,欢欢喜喜地出了门。

    今日是他生辰,总要弄些好吃的,家里的都过于朴素,他得去琼州城看看。

    没有提前约人,也没有去村里找同伴,他锁好门,只身一人去了琼州城。

    轻车熟路地到经常去的肉摊子上买了猪肉和鱼肉,他又去经常在一个地方摆摊的菜农那儿买了菜,就在他准备去糕点铺子买点秦泱爱吃的糕点的时候,却不想居然遇到了严子夏。

    “哟,是你啊!瞧你这样子,最近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嘛!”他斜眼看着柳若白白衣矜贵,头上一顶斗篷都遮不住的绝世风华。

    以往他为何总是引着秦泱骂他,甚至对他动手,就是因为看不惯他这种即使跌落尘埃,却依旧纤尘不染的样子。想不到自己才离开村里几日,他居然还过得人模狗样的。

    不过想到最近城中的传闻,他轻蔑地笑了。

    柳若白自严子夏与秦泱勾搭在一起后,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,后来他在将那个镯子送来后,他就再也没见过他。但听村里人说,他被琼州城的富户向娘子纳去做了小侍,是在早上被一顶小花轿偷偷抬走的。

    见柳若白居然不理他,严子夏气的一跺脚,也不管他现在的身份,上去就推了柳若白一把。

    “喂姓柳的,你什么态度,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?”柳若白拧眉,自己明明不想搭理他,他却偏偏要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缠上来。

    烦。

    说完这话,他转身就要走,却被严子夏一把给拉了回来,一个踉跄间脚下不稳,他头上的斗篷面纱滑了下来,掉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人群中顿时一阵吸气声,不少前来买糕点或者路过糕点铺的女子,都停下来驻足观看。

    “他居然长得这般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是那位娘子这般有福气,能将这样的谪仙似的妙人儿娶回家。”

    看见他人夫的发髻,那些原本想上去勾搭的小娘子瞬间都停下了脚,心中暗暗抹泪,道自己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听着周围众人对柳若白的夸耀,严子夏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。

    “谪仙又如何,笼络不住妻主,到底是个没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