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几年未见你小子武功还是没有长进啊!”说话的是位灰衣老者,蓄着短而硬的八字胡,发髻松松垮垮,还带着点自来卷,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,炯炯有神。
“师父何时来的北晋,怎未先告知徒儿?”
“刚到刚到,打算四处转转,没想到正好遇见你了。”老者目光扫过方问浅,故作疑惑的问:“这位是?”
“晚辈方问浅,见过胡老前辈。”方问浅礼貌的上前打招呼。
“你认识我?”
“鼎鼎大名的魔教圣使胡应元,谁能不认识呢。”方问浅笑眯眯的道,“曾多次听侯爷提及您,一直无缘相见,今日得见高人,实在是晚辈之幸。”
“这臭小子还提过我,说我什么了?”
“说您武艺高强为人师表锄强扶弱….”
“行了行了,一听就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!”胡应元打断方问浅的话,又好奇的问:“你就是我这个傻徒弟娶的媳妇?”
没想到胡应元问的这么直接,方问浅有那么一瞬间顿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好在顾承锦及时解了围,邀请胡应元跟他们一起回侯爷府小住。
回到侯爷府,胡应元被顾承锦安排在上座,丫鬟端来茶水,方问浅接过亲自端给胡应元,“胡前辈请用茶。”
“多谢。”胡应元打量着她,准备接茶杯的手突然扣住方问浅的手腕,像是在探她的脉搏,稍一用力,方问浅手里的茶杯便摔个粉碎。
“师父,你做什么?”顾承锦按住胡应元的手,警惕的道。
胡应元见状悻悻松开方问浅,吐槽道:“武功这么弱,遇到危险肯定拖你后腿。”
“不牢师父费心,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了客房,您早点休息。”
言罢便拉着方问浅离开,走出大堂顾承锦在走廊停住脚步,这才来得及检查方问浅的手腕,夜晚看得不太真切,“怎么样,有没有受伤?请大夫来看看吧。”
“没事,你师父只是试探我,无心伤我。”方问浅活动活动手腕,随即叹气道:“也不知我说错了那句话,招你师父讨厌了。”
“他啊看谁都讨厌,他要是喜欢你反而说明你不正常。”顾承锦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:“师父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,不必想着讨好他,更不用给他敬什么茶。”
“总归是你师父,你成亲时他也不在,我便想着给他敬杯儿媳茶。”方问浅委屈巴巴,“我还是第一次敬茶,就这么不欢而散。”
“你现在承认,是我的媳妇了?”顾承锦眨眨眼,如雾的眼睛在月色下难得闪亮,“方才师父问你时我见你有所顾虑,还以为....”
柔柔的风从廊间穿过,方问浅半倚着栏杆,眼放光华,歪头等着听顾承锦怎么卖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