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台外,黑色灵流流窜,阴风席卷,竹叶簌簌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,知鸢长老再次动用荆棘惩罚弟子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平时,明德台都是一片死寂,唯独有只有在惩罚他人时,知鸢长老的荆棘才会爆发出如此强劲的灵流。

    竹林外,早就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人。

    “哎哟,你说,是谁这么倒霉?”

    “我刚刚……好像看见夙师兄被阴冰女领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夙师兄又犯事了?”

    “估计是,肯定又去了哪儿鬼混被她发现了罢……”

    私语喁喁,一众弟子交头接耳。

    一个新晋的矮小弟子听得云里雾里,不禁向一旁一个较高的人发问道:“师兄,知鸢长老不是深居简出,从来不理宗门事物的么?怎么夙师兄在别处鬼混,就要受她的惩罚?”

    “嗳,你刚来,还不知道罢,知鸢长老呢,是如今掌门夫人的妹妹。如今掌门夫人故去已久,夙师兄成天又是这副模样,她自然要代为管教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?可这下手……也太重了罢……”

    新弟子看着竹林里流窜的黑色灵流,脊背莫名发寒。

    那较高的弟子拉了一下新弟子的衣袖,将人拉到一边,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开口:“你说得对,按理来说,寻常惩罚,确实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咳”高弟子凑得更近些,闷生闷气地:“知鸢长老跟夙师兄,有仇。”

    “有仇?”那新弟子双眸一亮,忙道: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那是一笔理不清的旧账了。十一年前,冥鬼从蛮荒逃逸,犯入四境。天望穹掌门颜钧儒联合各门派讨伐应对,几近败落。后来冥鬼逼近天望穹,掌门拼死抵在门派口。当时夙师兄只有十四岁,稚子雄心,也跟着一同应战。”

    新弟子皱眉:“师兄,你说错了罢?夙师兄……不是个废物么?他……怎会稚子雄心?”

    一语发问,林木簌簌。

    是啊,一个废物……又怎会稚子雄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