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拂青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——

    萧凤骑在瘦削的周芗身上,双手手背青筋暴起,好似用极力气,捉住对方紫色的菡萏硬领,双目怒视:“有种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周芗瘫坐在地上挣扎不起,发冠在打斗中途被地面蹭落,漆黑的发散落眼前,显得他一张小脸更加可怜,他转头求助发现徐拂青已经赶到,连忙出声喊他:“师兄救我!”

    “谁准你叫他师兄!”

    “萧凤!”

    两声喝叫同时响起,萧凤听到徐拂青的声音猛然抬头,戾气不散,他将周芗向一侧拖动,死摁着不让对方起身,周芗娇弱的后背被地上尖石刮破,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气味。

    徐拂青无法坐视不理,将锦袋往地上一丢,抬手摁在剑柄,箭步上前。

    在离萧凤两个身位时以剑鞘末端对准萧凤手腕,趁其不备,虎口下压将剑鞘挑起。

    不偏不倚撞到萧凤的右手,逼迫其松手撤开衣领。

    “唔!”

    一时不察,竟又让对方阻止了自己,曾患旧伤的右手隐隐作痛,萧凤面色不虞捂住自己的腕部,怨毒地望向转眼已经扶着周芗退到十米开外的徐拂青。

    “我和他账没算完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,在比武大会期间谁都不许动手。”

    徐拂青眼里就只有这些场面、大义。明明年纪尚轻,就已经有了掌门的气势。

    萧凤看着他,心里觉得腻烦无味,周围聚集了几个看戏的弟子,见他被大师兄打手警告,讥讽地笑着。

    一天之内出两场笑话,任谁都觉得面上无光,金笛不是什么好相处的,徐拂青在他眼里更甚!

    可掌苍教明令禁止的就是内斗,他作为大长老得意的三弟子,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招惹别的弟子。

    何况周芗晚他入门那么多年,修行也差他大截,欺负弱小,罪加一等。

    “比武大会见。”

    萧凤阴恻恻地留下一句话。

    周芗脸色一白,刚想说自己弃赛不比,就听见旁边男人启唇吐字,一字一句,字字清晰。